万年南极圈咸鱼。圈热了我也就出圈了【手动拜拜】

《过场相逢》第二章(上)【飞波】

过场相逢【2】
张晓波就这么进了谭小飞家,手上脚上都有铐子,犯人似的。谭小飞个儿高身体壮的,双手一抱愣是把他从车上抱到了屋里,气都不带喘的。
“唔唔唔唔!”张晓波嘴巴还被胶带封着,只能干着急瞪谭小飞。谭小飞是抱上瘾了还不成?干站在客厅里举着他练举重呢?
谭小飞看张晓波挣扎,二话不说一撒手,把张晓波扔到了地上。
“等会儿进浴室去洗个澡,别脏了我家。”谭小飞蹲下身利索撕去张晓波脸上的胶带。胶带粘性强,他撕得狠,张晓波白净的脸上登时就多了一块四方的红痕。
谭小飞用手指戳戳那红痕:“别想着求救逃跑这些的,没用。”视线落在张晓波嘴唇上,停了一停,又很快转开了。他从兜里掏出把钥匙,解开了张晓波脚上的铐子。
“手呢?不解开我怎么洗澡?”张晓波把手伸到谭小飞面前,“我知道我逃不掉,我也不会逃,你别把张学军牵扯进来就行。”
“张学军?”谭小飞眼里浮起疑惑。
“就你今天见到的那老头儿。”张晓波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说。
谭小飞了然,于是就果断地收起了钥匙,然后把张晓波扛到了自己肩头上。
“你丫有胆儿倒是解开铐子啊!谭小飞你他妈把我当娘们儿扛来扛去几个意思?”张晓波奋力挣扎着。
“这是把你当儿子扛呢。”谭小飞狠狠拍了一记张晓波屁股,手掌打下去“啪”的一声实实在在的,“老实点儿!爸爸带你去洗澡。”
“滚你丫的。什么操蛋玩意儿也敢乱叫唤,也就是有个人模样,还敢真当人爹了。”
张晓波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跟他提起“爸爸”。他是不肯认张学军这个爸,可论资排辈儿,这谭小飞算个屁!谭小飞这句话可确是触了张晓波底线,气得张晓波一连串损话搅和着京腔稀里哗啦全骂了出来。
谭小飞起先想着是嘴上羞辱羞辱张晓波得了,毕竟人现在关在他自个儿家,真打起来出了事也麻烦。没成想自己这张嘴那么会说,瞬间就让张晓波炸猫儿了。他没防备,当背心被张晓波带着铐子的拳头砸了一下,险些没呕出口血来。
阿彪还说这小子怎么打骂都跟闷葫芦似的,也不拉人下水,还挺有血性。今儿他可算领教了,哪门子闷葫芦儿,只是阿彪他们没戳到张晓波炸点儿呢。
“我操!”背上又挨了几记毫无章法的拳头,谭小飞料定自己背上要多几块瘀青了,忍着火气把人扛到了浴室,他嫌弃地把继承了他爸京骂精华的张晓波摔进了按摩浴缸。
“再打一拳我立刻废了你的手!”火星子都要从谭小飞眼睛里迸出来了。
“孙子!你不废了我这双手你丫就是我真孙子!”张晓波被摔进浴缸时被浴缸边沿硌了背,疼得身子蜷起像只虾米,嘴里也没有一句讨饶话儿。
“妈的……”谭小飞是彻底撕下了冷冰冰的面具,现在是个人都能从他脸上读出两个大字:愤怒。
要不是这房子名儿还在他爸户口下,见血了容易引出一串事儿,难兜着,他是不介意剁了张晓波一双“猫爪子”。
谭小飞翻出揣在兜里的铐子,咔嚓又把张晓波双脚拷上了。紧接着打开了花洒,也不顾是凉水,直对着张晓波滋水。
大冬天,谭小飞进屋也没开过暖气,张晓波被凉水滋了一脸,上下牙齿都开始打架。他手脚都被铐着,怎么躲也躲不过瞅准了他滋水的谭小飞,到最后干脆就放弃了,连嘴都懒得张开,省得喝冰水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给你放热水洗澡。”说是这么说,谭小飞可根本没去旋热水钮的意思。
他就想看看张晓波屈从于他的样子。
“臭傻逼,当你爷爷有缩骨功呢。铐着脱衣服,你怎么不脱肛啊?”张晓波抬起被铐在一起的手,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说什么也不服软。
“好样儿的。”谭小飞冲张晓波竖起个大拇指,把花洒扔到了张晓波身上,转身出了浴室。
张晓波嗤了一声,把花洒扒拉到浴缸空处。
他打小在胡同儿里混大,也算半个人精子,没少“嗅着人味儿”处事。谭小飞牛逼,横,话少,看着少年老成,可张晓波没少看见他叼着盒牛奶发愣。
怎么看见的?他被阿彪打时谭小飞都在场,在一边喝牛奶呢。
终归还是个吃奶的,怕个J8。张晓波顶着这想法,无畏地骂出了“臭傻逼”。不过要是六爷在场,哪怕只是话匣子在,知道张晓波这个想法后准恨不得把他掐回娘胎去。
老人精儿们都明白看着厉害炸天的,多半不是最狠的。就像闷三儿一身腱子肉,可论狠起来绝对比不过常常提着鹩哥遛弯儿的六爷。六爷一句话闷三儿就能卖命,这是心服。年轻一辈可能没这么深厚的“革命友谊”,可钱、权、势押在那儿,身份地位总是高出他人一截儿的。不然谭小飞能单靠一张俊脸,喝着奶吆喝动一群“二世祖”?
可惜老炮儿在奔波筹钱的路上,张晓波自个儿悟性不够,参不透。
看人哪,和剥洋葱一个理儿。不剥到最后,你流再多眼泪也不知道这洋葱有几层皮儿。
再回说张晓波。
冷水浸透了他的衣服,他冻得脸都发青。老北京的寒冬天气,管你屋里屋外呢,不开暖气不燃火炭,都一个冻法儿。
张晓波正寻思着怎么起身去够热水旋钮,余光瞥见谭小飞提了把大菜刀进来,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。
灯光照在菜刀刃上,一道寒光,配着谭小飞那神情,张晓波觉着自个儿要栽在银发变态杀人狂手里了。
“我以前开车撞死过人,可我没坐牢。”谭小飞走近,把热水钮旋开了。
“你有个牛逼爹。”张晓波立马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。谁家吃奶孩子能手上沾了血还跟别人侃的?他真是划辆车划出八辈子血霉了!
“你爹也不错,为了你挺拼。”谭小飞回身用菜刀划烂了张晓波上身衣服,把那吸饱水的衣服全都扯下扔进了垃圾桶。
张晓波就这么被动地打赤膊了。
谭小飞手摸上张晓波胸膛,嘴角挑起丝意味不明的笑。
张晓波脸上和身上一样,奶白色,摸着手感不错,能让人生出些绮念。
“别青天白日对个男人耍流氓!”张晓波泡在热水里,原本冻的发青的脸终于回了正常的颜色。可谭小飞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对,恶心得他冒鸡皮疙瘩。
谭小飞又提起菜刀,在张晓波裤裆处比了比:“别乱动。”
“什——”张晓波住了嘴。他真切感受到那把菜刀在水底下划开了自己的裤子,裤子是牛仔布的,刀子划起来一顿一顿的,谭小飞这家伙还一直贴着命根子划拉,真他妈肚子里尽坏水儿!张晓波还是想给自己留个全尸,他下头这小兄弟还没出战过几次,万万不能就这么被把菜刀终结了生命。
谭小飞划拉完,手一扯,轻松把张晓波彻底剥光溜了。
他复看向张晓波眼睛。
张晓波戒备地看着他手里的菜刀,还是野猫似的,感觉只要解了铐子张晓波就能蹦起来挠他一大花脸。
谭小飞扔了菜刀,解了自己裤腰上的皮带。
张晓波刚刚说什么来着?脱肛?那就让他试试。
谭小飞把自己也扒光了,迈着两条大长腿也进了浴缸。
然后他满意地看到了张晓波一脸吃屎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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