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年南极圈咸鱼。圈热了我也就出圈了【手动拜拜】

《过场相逢》第六章(中)

别期待 伤人的话变得柔软

  也别揭穿 剧透的电影不好看


  我可以 为我们的散 承担一半

  可我偏要摧毁所有的好感

  看上去能孤独的很圆满


 京城落雪。
 两人拎着饭从外头回到家时,都冻得鼻头发红。
 张晓波不肯去医院,大雪天的王医生说什么也不肯来,谭小飞提着张晓波这倔驴的领子把人塞进了车里,飙到了市中心王医生家里去给治病。还好这次烧得不厉害,王医生也是明白人,给张晓波屁股上打了一记速效退烧针,就进屋做自己的事去了。
 出门雪花飘飘,张晓波从白色街景里认出家熟悉的麻辣烫店,扯扯谭小飞指着那地儿给眼神:
 “吃这个。”
 谭小飞眯着眼透过鹅毛大雪看那店名,看清后就架上了墨镜,拉着张晓波往车里走:“屁股不想要了?”
 最后拉锯似的在街上僵持了一会儿,还是谭小飞这个有钱的大爷决定了吃什么。
 不过在街上寒风吹红的鼻子到回了家都没好。
 而两个人回到谭小飞家一打开门,买来的食物险些没汤汤水水洒一地。
 因为大乔正端坐沙发上,拿着盒拆开的避孕套研究着。
 “给个解释。”大乔把盒子摔到了谭小飞脚下,眼里有泪光,“你他妈给我个解释!”她今天没有浓妆脏辫儿,素面朝天的,卸下了一身“刺”,是想来好好和谭小飞谈谈,替张晓波求情的。谭小飞告诉过她电子锁密码,可她没想到进门后会看到沙发地板上乱七八糟的衣服,和一堆待拆或已拆的避孕套。
 傻子都知道这发生过什么。
 谭小飞像没事人儿一样继续往里走,把吃食都拿到了餐桌上,一件件摆好。看样子没打算解释。
 张晓波呆立在门口的位置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 大乔走到他面前,忍着眼泪哽咽道:“他这两天睡了几个女人?”她明白她和谭小飞的感情不过是各取所需,但没想到自己会如此难过。
 “他……我……”他该怎么说?
 正结巴着,大乔突然就扑到了他怀里,他更说不出话了。
 “借我抱一下。”大乔靠在张晓波胸膛上,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。
 张晓波犹豫了一下,也抱住了大乔,手安抚性地拍着大乔的背。
 而谭小飞只是坐在餐桌前,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,看都不看他们一眼。
 “大乔……对不起。”张晓波叹气。
 姑娘还是善良,想到了那档子事儿上去,却没想到谭小飞是和男人……
 这反而让他内心愧疚感更重。可他能怎么安慰呢?说多说少都是错,更何况犯下的错误也已是后悔都来不及了。他昨天晚上还和谭小飞在一张床上,今天早上还和谭小飞拥吻,买完吃食在老北京雪花纷飞的街头,谭小飞又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 告诉还是欺瞒?
 还是先说声对不起。
 “张晓波,过来吃饭。”谭小飞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凳子,命令道。
 “你看了不难受吗?”张晓波问。
 谭小飞放了筷子,冲张晓波挑眉:“难受什么?我俩在一起时也没少各自玩各自的,更何况现在我和她分手了。她爱往谁怀里钻往谁怀里钻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 “你也知道,我针对的是你。”意有所指。
 嗅了人家的蜜是不争的事实,张晓波无力反驳。至于谭小飞后头那句话,他懂。就是因为懂,他才更怕明天过后是否会生出更多纠缠。
 张晓波替大乔抹了抹眼泪,拉着姑娘的手走到谭小飞面前,道:
 “姑娘是好姑娘,我之前碰她是我不对,但除了那天晚上亲过她之外,我什么都没做。你多少跟人家好好谈谈。”
 “脸够大的。”谭小飞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“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事儿?就算你有资格管,好,那脏了的东西,你以为洗洗就没脏过了?”
 大乔抹一把眼泪:“你瞎他妈说什么呢?”
 “我说人呢。”谭小飞摊手,“谁都脏,我也脏。”转而眼睛死死盯住张晓波,冷笑。
 和那个在街头不顾路人眼光亲吻张晓波额头的谭小飞判若两人。现在的他像头森林里的孤狼,露出森森白牙,看似是进攻姿态,实际是为了保护自己。
 但张晓波和大乔只看到了狼的牙齿的尖利,没有看到他肚腹上未愈的旧伤。
 “逢场作戏,果然不假。”张晓波也笑,手指点着谭小飞的嘴唇位置,“对谁都一副这屌样,你装出一副看穿世事的样子给谁看呢?”
 “你最好别忘了你是谁,张晓波!”谭小飞拍桌而起,“没给你带铐子你就忘了你是什么了是吧!”
 “我他妈哪敢忘啊!”张晓波双手一并伸到谭小飞前头,“我就一人质,被个白毛傻逼绑了!”
 “对。你没资格管。”
 谭小飞绕过餐桌,走近大乔,对她道:“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突然敢跟我吵架吗?”
 “小飞……”大乔隐隐有些恐惧。
 是啊,张晓波前几天只是闷着股劲儿,责任一包揽了,任打任骂,看得她都生气。现在却是和谭小飞唇枪舌剑的,言语间也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。发生什么了?
 她往后退了两步,三人站位拉成了一个三角形。
 “你们两个……”大乔余光瞥到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。
 “我们两个……”张晓波狠狠地瞪着谭小飞,眼神里满满是警告意味——
 不能说!
 谭小飞没有理会张晓波,而是捧住大乔的脸,让大乔正视着他。
 他对大乔说:
 “我们两个,上床了。”
 狼叼着血淋淋的战利品,腿上一道新伤正往外淌血。




【关于BE之前有过解释,是半开放式的,不死人,不闹掰,嗯就这样。】
【明天更新完第六章下后就补酒吧桌底下的谭小飞那篇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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