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这一章短，因为要蓄力下一章的污】
浴缸宽敞，两人都进去了也不是很挤，只是谭小飞长腿一伸，两人难免要有些肢体接触。
其实本也没什么，北京澡堂子张晓波也没少去泡过。一群老爷们儿在澡池子里侃天儿比鸟儿呢。可和谭小飞共浴一缸，张晓波就是膈应。
还不如和那把菜刀一起洗澡呢。
“你丫不嫌挤得慌啊。”张晓波索性也伸长了腿，金属铐子擦在浴缸壁上，发出“咣”一声。
谭小飞并不在乎张晓波挑衅的态度。
他拿过花洒，打湿了自个儿的头发，又拿过个全英文的瓶子挤出些液体往头上抹，打出些泡沫来。
薄荷味。
竟只是认真洗头。
“你自个儿先洗够得着的地方。洗发露你看见了，沐浴露是旁边那瓶紫的。”谭小飞把腿彻底搁到了张晓波腿上，把张晓波当成了搁脚凳似的。
“哎，你不想逃一下试试吗？”谭小飞闭着眼，问。
张晓波伸手去够那瓶沐浴露，不回答。逃？今天以前他想过，可没机会。现在谭小飞闭着眼，倒说不定能试一试，可今天张学军跟谭小飞一帮子人茬上了……
他可不想自己逃了之后听说在北京哪条暗胡同儿里有个绰号叫“六爷”的被兜头套了个麻袋拿刀戳死了。
这想法可不怪张晓波，得怪闷三儿在张晓波只有四五岁的时候就老抱着他给他讲“故事”——常常死人的那种。
不过会累及张学军是真的。哪怕谭小飞不找张学军麻烦，张学军拿了钱来赎人发现人不见了也会有场“大战”的。
张晓波心思干脆放在了沐浴露的英文说明上，不去想逃不逃了。走一步看一步，他不信谭小飞真能一直关着他。
谭小飞等了半天没听到张晓波出声儿，眼睛先是睁开条缝儿想看张晓波在作什么妖，结果不自觉地就完全睁开了。
张晓波正拿着那瓶沐浴露研究上头英文。他手被铐着，只得两只手一道捧着那瓶子，对着英文说明探究的眼神软软的，没了之前的刺儿。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上，野猫也有了家猫的乖驯感。
浴室里热气氤氲的，衬得张晓波皮肤更白，嘴唇也带些湿漉漉的光泽感。张晓波相貌出众谭小飞是承认的，浓大眼白皮肤本是有丝女气，可两道浓眉又搅和匀了那丝女气，五官哪哪儿都协调了，是男人的那种好看法儿。
谭小飞抓起花洒冲洗头上的泡沫，回想酒吧初见时张晓波对姑娘家儿那笑模样。好看，招人，没一点儿收敛。
在他谭小飞面前帅得太放肆，就是欠揍。谭小飞冲净了泡沫，调整了下姿势，伸手把张晓波拉到自个儿身前，让张晓波背对着他坐。
再看那张脸可能得魔怔。
浴缸里办事儿不大好。
谭小飞重新冷下来的表情后面隐藏的就以上两个念头。
“我去！又嘛呢？”张晓波觉得自己这姿势就像个手捧圣水背靠圣母玛利亚的傻X。
谭小飞挤了一泵洗发露抹到张晓波头上，道：“其他地方你自己洗。”
“装什么好人。”张晓波被谭小飞死死摁住了脑袋，只能在心里翻白眼。
“战俘优待。”
谭小飞说。